开，又在某个地方重新聚集。
地上的人抬起头，看见了坐在鲸鱼背上的少女，相较于鲸鱼庞大的体型，莫莫小得如同尘埃，又如同米粒，只有很好的眼神，才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，但是却又无法忽略，因为她是光的源头，是所有银白色中最为璀璨的一点。
当轻柔的歌声顺着流动的空气散播到远处时，就连逃窜的游虾也会为之驻足。
“她，她不是哑巴吗？”和莫莫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难以置信，印象中总是沉默的人怎么会忽然成为所有光的焦点。
“而且她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好听，以前完全没有听过她说话，那她怎么不……”说话的人忽然沉默了片刻，想起自己这些人之前是怎么嘲讽莫莫的，但是即使这样，莫莫依旧没有反驳。他转头看向埃里克和乔西，发现这两人完全没有惊讶的神态，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一点。
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们这些人而已。
因为骄傲自大，因为疏离冷漠，所以一直没有看见莫莫身上的光彩。
*
当莫莫吟唱结束后，光已经形成了具体的一层薄膜覆盖在鲸鱼身上。
最重要的一步完成，开始随机传输。
莫莫开心地站起来，准备离开，她可不想和鲸鱼一起被送到未知的地方，在镜城很多高科技设备都无法使用，包括导航，因此一旦和人群走散，就会面临迷路的风险。
而莫莫是不擅长的一件事就是辨别方向。
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分清东南西北，整个世界的方位对她而言都只有前后左右。
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，意外却发生了。
藤壶睁开了眼睛。
因为牢牢贴在鲸鱼皮肤褶皱处如同没有生命的灰白石头，以至于经常让人忘记了藤壶其实属于节肢动物，有生命，会进食，现在藤壶的中央，一只同样灰白的眼睛缓缓睁开，瞳孔是浅浅的一道线，更像是制造时瑕疵的伤痕纹路。
完全数不清鲸鱼的背上有多少藤壶，因此现在全部睁开后，就是无数的眼睛聚集在一起以相同的频率缓慢眨眼。
一下，两下，三下……
莫莫听见了自己心跳疯狂加速后的声音。
藤壶，怎么会有眼睛呢……
莫莫的大脑